“好，我知道了。”
邹孟阳已经有坐一辈子轮椅的心理准备了，所以再糟糕的情况也不会比这个还差了。
“爸，你带妈回去吧。”
邹孟阳知道孟丽不会肯离开，让邹剑将她带走。
“儿子，妈想再陪你一会儿。”
孟丽握着邹孟阳的手，他摇头，“妈，我有些累，想睡了。你不用在这里陪着。”
“是啊，妈，你先和爸回去。有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陆天奇也劝着孟丽，她轻叹口气，点头，“好吧。我先回去。”
她走过姚若妍的身边时，淡淡地说道，“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好。”
姚若妍大概能猜到孟丽要说什么，她既然决定了，也不怕面对。
两人一直走到走廊的另一侧才停下步子，孟丽转身，扬手就给了姚若妍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
“伯母……”
姚若妍有些发懵，显然没料到孟丽会动手。
“这一巴掌是替孟阳打的，我知道他舍不得动你一下。”
孟丽的眼眶发红，“这些年他追在你身后到处跑，连家都顾不上回，把我们两老丢下了。这些我都不在意，只要你们俩给修成正果，也是一桩好事。”
她的声音哽咽起来，十分委屈，但有些话她还是要说出来。
“可你给孟阳带来什么？灾难，你害得他差点丢了性命。他的腿废了，他以后再也不能像过去那般意气风发了。”
“伯母，对不起，我知道说对不起是最无用的，但我还是要说出来。”
姚若妍的脸上清晰地印着五指印，但她没有矫情地抚着脸。脸上是痛，但比不上孟丽心痛。
“若妍，看在你为孟阳做的，我愿意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