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阳当时在金陵帮助严无鹭办理完订婚大典之后,便是先一步回到了燕北,筹备一些必须的东西。
严无鹭此刻,手中握有一锦盒,那是他专门从金陵带来、送给江月灵的礼物。
在简单跟迎接的人见过面、打过招呼后,严无鹭便是准备直奔王宫而去。
陈丹阳叫住了他,“世子殿下这么急,想必是要去见江夫人吧?”
严无鹭微微止步。
陈丹阳跟他说,“江夫人现在不在王宫内。她如今已经是燕北多处铸造坊市的“总督造”了,想必,此刻应该是在燕北铸甲坊那里。”
“哈?”
严无鹭有些迷惑。
他在想,江月灵应该也是预产期快到了,怎么会突然成了王宫高级官吏——总督造?还去了铸甲坊?
陈丹阳一边陪同着严无鹭前往铸甲坊,一边为严无鹭解释道——
“江夫人虽然外表文静贤淑,但内里却是太过刚强,即便怀有身孕,也是闲不住的。”
严无鹭闻声,轻轻点首。
这一点,从江月灵以前给他书信里面所说的她每天做过的事情数量之多,就是看得出来一二的。
严无鹭当时本想让她多休息,但后来觉得,孕期适当多走动锻炼,也是有益的,便是没有阻止。
陈丹阳继续道:“正巧,江家近年来也已经承办了镇北军中许多兵器甲械铸造。”
“……只不过,王宫铸造师们,常常与江家的铸剑师理念不合。毕竟,江家的铸剑师,以往都是追求成品最顶级的质地,而不重视经济效益与量产可能。”
“……有一次,王宫铸造师们与江家铸剑师们,爆发了激烈的争执,一时间,就连以往居中调和的江家家主江阶,都是管不过来了。”
严无鹭也是点首。
他的这位老丈人——江阶,在铸剑、儒学方面的能力都是极好的,个人声望也高,但是,并没有什么领导才能。
否则,当初江福那种手段卑劣的小人,也不至于在江家欺上瞒下、作威作福这么多年。
“后来,还是江夫人与江老夫人一同闲逛时,无意碰见这次两方铸造师们的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