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自己几步上前,夺下了那三顶冠帽,不依靠他人,自己给自己戴了上去……(1)
他们两父子真的很像,惊世骇俗。
严栋的一个也没有选,其实又与严无鹭全都要是一样性质的——
他们三个地方都不愿意放弃。
……
“鹭儿,跪下。”严栋淡淡开口。
严无鹭已经上前,在仆役铺设好的柔软跪垫前跪下。
严栋挥手。
一名年轻礼官来到了世子身边。
礼官名叫陈丹阳,长相英俊、中等身材,是镇北王宫中最年轻的、最优秀的礼官。
这种“及冠之礼”,特别是对于严无鹭这等身份尊贵的人物来说,向来是由有足够资历的老礼官来负责的。
但是陈丹阳实在是太过于才华横溢、奇思妙想……
镇北王严栋才会允许让他这样一个“嘴上没毛”的年轻人来负责撰写、宣读及冠文书。
陈丹阳缓缓打开了一卷宣纸,随口便念出了大段文辞华丽、辞藻恳切的古文辞书。
辞书念毕,陈丹阳宣纸一合,高声道——
“……取冠!”
诸多王宫仆役开始环绕严无鹭,轻手轻脚地取下原本扎系发缕的冠带。
有仆役以锦布方盘捧来了一顶冠帽。
那是一顶用上好的黑麻布材质所做的素黑之冠,名为“淄布冠”。
此冠之后,象征着拥有入世治人的资格、参与朝廷大政的资格。
陈丹阳高声宣称着此冠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