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归面露难色,她觉得眼前人怎么对这么一个大机缘都不上心,反而是谈起其它乱七八糟的。
艰难平复了呼吸,雁南归开口回应道——
“我并不是东越国的王族中人,我,不过是东越国内、一位公主殿下的影子罢了。”
“……我现在已经感觉体内有肝肠寸断之痛,不出半个时辰,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时间不多了,只求世子你得到我的功力之后,找寻机会,杀了赵灵承,为我、为东越国、为那位公主复仇。”
雁南归说着,她挣扎起身,几步上前,试图传功,结果还没有开始,便是脑袋一昏、倒在了严无鹭的怀里。
严无鹭接住了对方。
而也是这时,马车停下,已经到达了严府。
“到了。”
严无鹭一手微微掀开窗帘,正好看见那龙飞凤舞的“严府”二字。
雁南归也是同时看见。
她气若游丝,艰难开口道——
“去府中准备一浴桶的热水,传功之中,会有很多消耗,我会想法让世子你尽力多接收一些。记住,要快些。我感觉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
“热水?”
严无鹭闻言,自语道——
“那也正好,说不定,我还可以救你一命。”
言罢,严无鹭抱起雁南归下车。
有骑卫为其护卫引路。
秦舒棉与南川越等人,听闻严无鹭自“金陵诗会”回来了,便是来门口迎接。
特别是那南川越,说是要第一个去迎接师父。
结果,二人正好撞见严无鹭双手抱着近乎半昏迷的雁南归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