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秋娘依然生气,便索性不起来,躺在炕上发呆。少顷,杨三郎端了碗肉粥进来,怯怯地说了句:“秋娘妹子……趁热吃!”她便背过身去,不愿理会。杨三郎捧着碗筷站了一会,见秋娘不动,便将碗筷放在炕沿山,默默退回了外间。一个人坐在木桌前,一会摸摸石矛,一会呆坐着,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两人这般僵了一个多时辰,秋娘声音冷冷地从里间传出来:“我不会再跑了,你总放心了罢。”杨三郎听得一怔,心中百般滋味、难以述说,又呆坐了一下,便提了石矛,往山谷校场去了。陆秋娘便这般躺着,不愿梳洗,也不肯吃粥。杨三郎中间回来过一次,见粥原封未动,便倒回锅中热了,重新端了进去……晚间仍旧分里外间睡下。
熬到第七日上,陆秋娘终于肯吃些粥饭,但仍然不肯起来、不肯出门、也不肯与杨三郎说话。杨三郎每日便是校场操练、做些饭食、打猎采桑、喂蚕收茧、清理蚕沙、外间睡觉……偶尔忍不住,跟秋娘说上几句话,却总得不到回应,只得叹息一声,悻悻地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