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吴总管。”
两个五大三粗的凶仆,登时撂下刘木匠、便向杨朝夕奔来。
便在这时,那地上的刘木匠终于停止哀嚎、大声叫道:“俺……去!俺去便是……莫、莫为难俺……小徒儿。”
吴总管这才露出得逞似的笑声:“呵呵呵!早应下不就完了么?还免得一顿皮肉之苦。愿以为你刘木匠骨头有多硬呢!这才没打几下、就怂啦?哼!”
吴总管忽地笑脸一收,露出几分狰狞之色,“可你这小徒儿当真好大狗胆,竟敢纵斧伤人!我这手底下最得力的元十三,看模样以后是要跛脚啦!这笔账若不算清楚,这洛阳城里,岂不是人人都不把我‘颍川别业’放在眼里?!”
刘木匠蜡黄的脸上沾着灰土、写满惊惧,缓缓向杨朝夕望来。呆滞的左眼却隐晦一挤、示意他赶快脱身,莫与这些凶仆纠缠。
杨朝夕眸光愈发阴寒,看在吴总管与众凶仆眼中,却仿佛只是看到一头待宰的山羊罢了。
刘木匠无奈,只好挣出重围、扑在吴总管脚下:“吴、吴总管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俺铺子里,还、还有些银钱,愿……愿赔给这兄弟……”
吴总管眼神一眯,捋须笑道:“少了可不成!我‘颍川别业’上下、承元相教诲,素来奉公守法,从不做仗势欺人、越俎代庖之事。”
说罢转头看向身后的不良卫道,“劳烦几位差爷,将这持凶伤人的小子先锁起来,免得被他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