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月歌独自回到了书房又开始写写画画,不知不觉竟然睡着。
连颜君逸进来她都没醒。
他看了一眼散落一地的纸张,随意捡起来一张,看着上面七歪八歪的小字,好生辨认了一阵才认出来是——“王爷可真好看,可惜我画不出来”,他唇角微勾又捡起来一副画作。
看着那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东西,不太能接受她画的是自己。
特别是那头发是怎么回事?一个圆圈上竖起来几根?他头发是这样的?
怀疑人生的颜君逸看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又看了一眼画:嗯,没头发的老妖怪。
他伸出手将她胳膊下的那张画轻轻抽出,甚感欣慰,有头发了。
只是头发有点过多过长,怎么看都只能是疯癫后的他。
再一行歪歪曲曲的小字——在王府的这段时间,我很开心。
他放下她的画作,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书房的软榻上,给她盖好薄被后,他收拾完地上的纸张全都锁进了他的小箱子。
接着提笔画下了她趴在那的模样,还有此刻睡着成“大”字的可爱模样…
一行隽秀的小楷——佳人如玉,润心无声。
他看她翻身,连忙将自己的画收起放进旁边的小柜子。
见她并未醒来,他怕吵醒她,故而离开书房去准备好今晚的见面礼。
管家颠颠地跑来:“王爷,皇”
“摄政王!”身后传来小皇帝的喊声,颜君逸深吸一口气劝自己莫要发脾气。
“咚”一下扑进他怀里,被颜君逸嫌弃地推开:“何事?”
“好不容易跑出来的。”小皇帝有点委屈地瞧着他,他冷哼:“要为那阉人求情,请回。”
小皇帝愣了一下急忙摆手:“不不,那不是。”
不是才怪。颜君逸这会儿还没消气,一想到步月歌的小手手都红成那样就恨不得将那老东西手骨夹断。
“他不过是认错人,着急了些,其实还是情有可原的对不?再说了,那位美女心善,指定是不想摄政王为了她杀人。”小皇帝语速极快,到底还是在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