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亲的我,还是我亲你?”
“很想知道?”
傅容与的嗓音近乎耳语般,低了几度。
她得靠近去听,唇间被印了温热的触感,是他的气息。
随即,谢音楼抬起手抱住他肩膀,玉镯沿着腕间一路滑,发出清脆的清音,转瞬被他手掌给握住,热烈地亲吻了她许久。
傅容与把做过的梦,都用行动告诉她。
一个半小时后。
黑色轿车停驶在目的地,夜色笼罩着傅容与挺拔修长的身形,耐心地站在车外等待,车厢内,谢音楼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裙,抬起白皙指节,将领口的纽扣一颗颗系回去,有颗还被扯松了,脖侧白嫩的肌肤都被吻出了玫瑰花瓣。
等她折腾好了才开窗透气,眼尾红着走下来。
反观傅容与一身极为正式的西装,面料都光泽到没有起皱的痕迹,从他俊美神色上,外人是瞧不出半点异样的,完全不像是做过坏事的人。
她没好气,用高跟鞋尖悄悄的,去踢他一下:“你做的梦……都能报警抓你了。”
先趁着夜色来医院,谢音楼先将寺庙求来的观世音菩萨的画像送给傅容徊。
而谢忱时那幅贴在床头的青面獠牙佛像死活不让撕下,这让邢荔恨恨地说:“这疯批是被路边的老大爷忽悠了吧,随便个路边摊买的十元货,却大傻逼被人骗了一百块。”
谢音楼仰头打量着,手心拍了下邢荔肩膀说:“先别撕,以我对忱时性格的了解,你要撕了……他第二天能把整间病房贴满,就连马桶都给你贴上。”
邢荔没反驳,非常共情觉得这种事,是谢忱时这个死变态能做得出来的。
倒是傅容徊什么都看不见,别说贴床头了,贴他枕头上都无所谓。削瘦的手搁下盲文书籍,循着声源转向两人说话的地方,忽然毫无铺垫般,说了一句:“这佛像是地狱佛,容易吓到小姑娘……以后邢荔就少来医院吧,多参与下哥的投资项目团队。”
刹那间,病房内的气氛就跟结了冰一样。
谢音楼看见邢荔的背部绷直,看着傅容徊的眼底雾蒙蒙的。
但是傅容徊就跟感受不到她异样,侧脸的轮廓像窗外月光一样的苍白,语调冷静到没有任何重量:“你好大青春整日守在这医院做什么,跟着哥,那些丢掉的项目也该捡起的,不然哥身边的得力助手换了一批新的,还有你什么事。”
邢荔抿紧艳丽的唇,半点声都没吭。
这样的气氛下,连谢音楼都不好插话,只有傅容与跟无事般,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是有个投资的医疗项目要她跟进,需要出国小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