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看着他的那双眼。
这一刻，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是迎合他？讨好他？
还是挣扎，惹怒他。
她纠结了，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的命运，察觉到那种无法被自己掌控的陌生感。
从前，楚修寒想要杀她，就在死的那一刻她都未曾被磨灭过翻身的希望。
甚至觉得她只要一个机会，只要给她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她一定可以反转结局。
可是现在，站在邢司爵面前。
她所有的能力所有的念头都变成了灰烬。
她如何想，如何算计，都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
像是努力想要翻过五指山，可最终只能被压在山下的痛苦。
邢司爵将她此生所有的骄傲，全都化为乌有。
“是。”
良久，她终于开口了。
邢司爵捏着她的下颌，似笑非笑，“江颂，你现在连应付我都懒得装了是么？”
“是。”她继续。
邢司爵冷意不达眼底，看着她，手上的动作没停，敞开了西装，露出精壮的八块腹肌。
那里的伤痕，越来越可怕了。
这样下去，这个伤口一定会留下一个丑陋的疤痕的。
不过，这也正是邢司爵想要的。
江颂看着那丑陋的疤，心中想的却是，当初自己为什么不再扎的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