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像?
周围的乡绅们有些懵,什么立像?
咱们说过立像吗?
胡宗宪张了张嘴,回过神后急忙又道:“严相,下官……”
“不用再说了。”
严嵩摆摆手,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本相虽然几日后就要回京,但依旧会随时关注原武县,希望你莫要让本相失望,不要做些铺张浪费的事。”
胡宗宪立刻会意,急忙拱手应下:“严相一片苦心,下官明白。”
“只是……”
他面带难色地道:“下官不会如此,但百姓们却会自发地为他们爱戴的好官建造生祠,立像……”
严嵩冷哼一声:“你身为一县父母官,自然要加以约束。”
胡宗宪苦笑一声,无奈道:“诚如严相所说,民意不可违,百姓们的孺慕之情也不可遏制,下官只能竭尽全力,并不见得能完全查禁此事。”
乡绅们也反应过来了,有聪明人急忙道:“严相在我原武县声望之高,可谓家喻户晓,甚至有的乡民在家中就能供奉恩相牌位!这如何禁止啊?”
“不错,十户人家就能凑起钱来,在河边为恩相立一石像,这防不胜防啊!”
“既然如此,一个村的人家集钱为恩相建一个生祠也非常合理吧……”
严嵩闻言有些无奈,长长叹了口气,刚要再杜欧些什么,这边就出现了突发状况。
一艘乌篷小船从河对岸晃晃悠悠地驶了过来。
这么多大人物都在这里,警戒工作自然是做的足足的,离岸还有一段距离,就有两艘小船迎了上去。
“兀那汉子,你是做什么的?”
船夫似乎被这大阵仗吓了一跳,也不回话,调转船头就要往回划,临走前还伸着脖子一个劲儿地往大堤上看。
这样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堤上的众人,别的乡绅们可能不怎么在意,只是看一眼就过去了。
但胡宗宪、严嵩和严仪却明显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尤其是那人临走前回望的动作,越看越像是来打探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