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已致仕的太常寺卿郑谌,他深知臣赈灾修堤意义重大,率先向朝廷捐粮,并号召了一批当地士绅一同捐粮。”
“也正是因为有郑寺卿的支持,臣才能把差事办得这么顺利。”
“郑谌啊……”
李乾沉吟了片刻,这才缓缓道:“朕也听过这个人。”
“听说此人的嫡孙女还与朕的堂兄有一门亲事,这也是好事……可喜可贺。”
这郑谌就是郑观音的爷爷,李乾记得清清楚楚。
“回陛下,本就是虚无缥缈、随口应之的事,如今这亲事已经作废了。”
一旁的严嵩抢先回道:“荥阳水患之后,这门亲事就一拖再拖,如今已经不了了之了。”
“作废了?”
这次李乾是真的有些惊讶,郑观音和李建成这么一对夫妻,难道就没了?
“民间都说好事多磨,这好好的亲事怎能这么就作废了?难道朕的堂兄、堂堂国公府的世子,还配不上他家的女儿吗?”
和珅瞪了一旁的严嵩一眼,这次抢先答道:“陛下,并非是配不上与配得上之说。”
“据臣所知,两家提起这门亲事的之后,黄河就决了堤,此为不祥之兆,两方都有所忌讳,一拖再拖,后来就干脆不提了。”
“原来如此。”
李乾看了他一眼,有种莫名其妙的顺利感。
他还没来得及动手拆散,这两边就自己散了……不错,不错。
不过李乾总觉得真实原因不该是和珅说的这样……
“真是可惜。”
李乾感慨着摇了摇头:“黄河喜怒无常,不止令两岸百姓背井离乡、流离失所,还坏了这么一桩亲事,实在可惜。”
和珅嘴唇动了动,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李乾又将话引回正题:“不过有了两位卿家筑下的石堤,想必日后数百年都不会再有这等水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