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藩欲哭无泪:“爹,让儿子再找找。”
这次严世藩找了半天,才在地窖库房的角落旮旯里找到了一个木盒,还不待他打开,严嵩就率先问道:“此物价值几何?”
严世藩嗫嚅着嘴唇,不安地抬起头来:“也就一千两银子吧……”
“太贵了!”
严嵩怒气冲冲地望着他:“为父要更便宜的!”
严世藩都快哭了,忍不住大喊道:“爹!这儿哪有一千两银子以下东西啊?几百两的东西物件儿要是都放到窖库藏起来,这传出去人家不笑话死咱们严家?”
“混账!”
严嵩被他气的不行:“你爹我身为左相,尚且穿粗衣,吃糙米!你往地窖里放个几百两银子的东西,就怕人笑话?”
“这不一样!”
严世藩小声辩解道:“您是京城里有名的老抠儿……”
“逆子!你说什么?”
“我说爹您的节俭别人学不来!”严世藩回的超大声。
严嵩气呼呼地拿过他怀里的木盒,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根毛笔,中间饰以龙纹,两侧则是青瓷。
“这支笔值一千两银子?”严嵩拿出笔,皱眉打量着。
“这叫白玉套青金石螭龙纹笔。”
严世藩从严嵩手中接过这根笔:“听着名字不错,但实际用起来也就那样儿,不过这做工倒是值得上一千两……”
说着还随意地甩了甩。
“轻点!”
严嵩怒气冲冲,劈手夺过这根笔,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恙后,这才小心翼翼地放回了木盒中。
“这可是一千两银子!弄坏了怎么办?”
严世藩嘴角扯了扯,心道这玩意儿可能比你儿子我都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