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
严嵩微笑着,把戏本拍在了桌子上:“不过还有改进的空间。”
胡宗宪眼睛一亮:“严相请指教,下官洗耳恭听,定叫那秀才好好改进!”
“嗯。”
严嵩点点头,开始对剧情做一些细微的修改:“这刘试堂的依仗乃是一个姓和的官员,此人并未一直在宫中,而是同严宰相一起出来赈灾。”
“赈灾之时,这个姓和的大臣为了保护刘试堂,处处与严宰相做对。”
“而且此贼丧尽天良,侵吞赈灾粮款,兼并田产,哄抬粮价,戕害百姓,欺男霸女,巧取豪夺,横征暴敛,勾结敌国,结党营私,谋求篡位,构陷忠良,欺瞒圣上,蠹国害民……”
严嵩一口气儿说了半刻钟,没带重样儿的,胡宗宪一开始还点头应和着,最后听着瞠目结舌,发现自己根本记不住严相提出的考点。
咕咚~
严嵩说累了,灌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瞥了一眼胡宗宪:“汝贞,方才老夫说的你都记下了吗?”
“严相……”胡宗宪苦笑着,不知该怎么回。
“无妨。”
严嵩摆摆手:“老夫一会儿写给你就是。”
“还有,这姓和之人是个五短身材,肚子很圆,很胖,贼眉鼠眼,气量狭小,非常抠门之人,这点一定要记下。”
“待唱戏的时候,也要寻一个长相相似的人来演。”
胡宗宪无语,要不您直接点和大人的名吧?
他急忙笑着应下,但随后又迟疑着道:“严相,下官有个不负责任的猜想,不知当说不当说?”
严嵩皱了皱眉:“汝贞,你我之间,不必有这么多顾虑。”
“谢严相!”
胡宗宪当即躬身,试探着道:“要是真这么写戏本,咱们的戏在南岸是不是就……唱不了了?”
“如此一来,南岸的百姓还能知道严相的清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