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令见她一脸忐忑,笑着道:“大名不是我取的,是祖母取的。”
“哦?”时春分意外之余,却明显高兴起来,“祖母取的,那一定很好听吧?”
见她这么不信任自己取名的能力,褚令黑了脸颊,不悦道:“是挺好听的,叫褚思卿。”
“褚思青?”几乎没有犹豫,时春分便明白了当中的意思,“是华亭县主的那个青吗?”
“不……”见她一下子就能想到自己的母亲,褚令的目光柔和起来,“是卿云郁郁曜晨曦的卿,但跟那个青的意思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思念我母亲。”
“这样也好。”时春分微微点头,对此没有任何异议,“能和大家一起思念她的祖母,这孩子的名字总算没有白取。”
见她由始至终都没问过孩子的性别,褚令忍不住道:“你不想知道我们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吗?”
因为她当时太虚弱了,所以一生下孩子就晕了过去,到现在仍然不知道孩子的性别。
时春分看着他笑了笑,坦言道:“儿子也好,女儿也罢,不都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对我而言没什么区别。”说着,她望向褚令,反问道:“你呢?你希望思卿是男是女?”
褚令同样笑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男也好,女也好,我只希望他们的母亲平安无事。”
听到这一句,时春分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主动靠进了他的怀里,“你还没告诉我,他到底是男是女?”
“是个女儿。”褚令温和道:“跟你长得像极了,她将会成为我们的小棉袄。”
“真是太好了!”时春分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但很快地,她又意识到什么,歉意地望向褚令,“祖母和父亲他们是不是很失望?”
“没有的事。”褚令安慰道:“祖母说咱们两个还年轻,将来有的是机会。”
这一点倒是真的,只不过褚令的心里却一点也不希望时春分再生了。
时春分微微点头,松了口气,“也对,等我将来养好身体,说不定很快就能再怀上。”
她说得是那么轻松,可褚令只觉得胆战心惊,“你知不知道你昨天生孩子的时候有多吓人?”
“嗯?”时春分抬起双眸,不解地望向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褚令紧紧抓着她的双手,咬牙道:“就是幸好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然我这辈子都会追悔莫及!”
“……”时春分无言地看着他,只当是褚令为了讨好她的话语。
男人怎么会为这种事情后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