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昂起脖子,理直气壮道:“我要杀了余阿虎为我娘亲报仇!”
见他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时春分摇了摇头,无奈道:“冤冤相报何时了。”
年年当场红了眼眶,“不是你的仇恨,你当然这么说!”
虽然他尚算年幼,也很清楚报仇这件事对他没多大意义,就算他杀光了余家,他娘也不会复活,可那又怎么样呢,他就是咽不下这一口气!
明明他们母子俩生活得好好地,凭什么无缘无故他娘就被人活活气死,而他连报仇的资格都没有?
不管报仇要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好,他都不容许他娘就这样白白牺牲。
看着他执拗的双目,时春分沉默了很久,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好,你要一命还一命是吗?那我成全你便是。”
说着,她让手下解开了年年的绳子,并递给了他一把匕首,“你想亲手杀了你虎叔叔,那我便给你这个机会。”
年年接过匕首,一脸狐疑地看着她,“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时春分有些好笑,“你觉得我能玩什么把戏?”
年年冷哼一声,“我怎么知道?!”接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对时春分怒目而视,“我知道了,你想让我再出一次丑,然后说我就是没本事报仇,对不对?!”
见他小小年纪想得倒多,时春分好笑地摇了摇头,“我不仅不会这么做,还会帮你支开单柔,让你可以顺顺利利地杀死你虎叔叔。”
年年撇了撇嘴,“单柔是谁?”
“就是那个把你拿下关进柴房,又整天对你凶神恶煞的女人。”时春分直言道。
年年反应过来,恨得咬牙切齿,“就是那个代替我娘,嫁给了虎叔叔的女人?”
见他用“代替”这个词,时春分拧了拧眉,“她的确是嫁给了你虎叔叔,但并不是为了代替你娘。”
“是不是随便你们!”年年狠狠地拔出了匕首,“我只知道一命换一命,谁害死了我娘就得死!”
见他满身戾气,时春分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要一条人命才能换来两家的安稳,那我成全你便是。”
年年一脸狐疑地看着她,“你会有这么好心?”
时春分没有说话,而是直接领着他向外走去,“如果你要报仇的话,就在这个院子里藏好,晚上我会单独带大表哥过来,到时候你要杀就杀,无需多言。”
“切!”年年以为她想到了多好的主意,不由撇了撇嘴,“那个家伙人高马大,怎么可能会站在这儿让我杀?就算你不带那个凶巴巴的女人过来,我也照样打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