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阿兔抬起头望向他,脸上写满意外,“我娘他们没跟你说吗?”
褚润摇了摇头,“我想听你自己解释。”
余阿兔垂下眸子,心情忐忑了起来,原本她对自己的说辞信心满满,可看到褚润的这一刻,她突然失去了所有的自信,连她亲娘都不相信的事情,褚润会信吗?
如果他不信的话,日后她在他面前该如何自处?
见她沉默起来,褚润的眸子沉了沉,冷冷道:“怎么不说话?”
余阿兔回过神来,立刻解释道:“整件事情听起来太过离奇,我怕你不会相信。”
“哦?”褚润挑了挑眉,气定神闲地走到屋内坐下,漠然道:“你说吧,我应该会信。”
余阿兔轻咬嘴唇,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说出事实,反正她记得那间农家小院的位置,大不了带褚润过去抓人,只要能抓到那个男人,再对他严刑拷打,她不信对方不说真话。
简单地描述过后,余阿兔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褚润的神情,“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过去抓人。”
褚润垂着眸子,波澜无痕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就在余阿兔以为他不会介意此事的时候,对方站起了身子,“走吧,现在就去。”
虽然是她提出的这个要求,可褚润答应的那一刻,她的心还是凉了半截,果然没有人是相信她的,不管是血浓于水的娘亲,还是朝夕相对的丈夫,没有人相信她的说辞,即便这就是事实。
她第一次尝到了谎话说多了的苦果,这比昨晚她被关在地窖更加惶恐。
“走吧。”余阿兔扯了扯唇,无力地妥协道。
面对褚润她并没有据理力争的底气,她怕自己的争辩只会惹来他的讨厌。
二人一起下楼,时春分和时翠都有些意外,“你们俩这是要去哪儿?”
时翠更是上前,拉住了余阿兔的手,“才刚刚回来没多久,怎么不待在房里好好休息?”
余阿兔虽然对她满腹怨气,但当着褚润的面她也不好发作,只能勉强笑笑,“我带阿润去抓人,把那个掳走我的男人绳之以法……”
这话出口,时翠明显紧张起来,不知所措地看了时春分一眼。
时春分的表情也有些复杂,但觉得余阿兔既然敢带褚润过去,心里应该是有把握的,便没有阻拦,“那你们快去快回,早点把事情了结,也好安心休息。”
“嗯。”余阿兔微微点头,松开了时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