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样好听的话，怎么可能让她不感动。
江祗趁机攥住她的手，放下来后紧紧相扣。
屏幕里，映出来他们的头发花白的依偎在一起。
棠栀只看一眼，就觉得快要被送走了。
她再度问他：“真的好丑的，是不是。”
她知道，江祗最是不会说情话的人了。
哪怕他在努力的学习，可面对一个人老珠黄的她，他又能说什么呢？
他最是不会撒谎的人，就连彩虹屁都不会夸得很违心的，刚刚还损她损的要死。
但这一天，简陋的小房间里，江祗如墨一般的漆黑眼眸里，有着让她永生难忘的深情。
他看着她，先是弯唇笑了下，眼角被刻意化出来的皱纹弯起沟壑，他说：
“你也不需要一直好看。”
什么嘛。
这句差评。
刚才还说她怎么样都好看的。
棠栀吸吸鼻子，有点点想哭了。
江祗的嘴角扬着好看的笑，就这样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开口：
“但我会一直爱着你。”
直到头发花白，牙齿掉光。
——至死不渝。
说着拒绝煽情，不会再有感动的点，可棠栀的眼泪还是在这一刻落了下来。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