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明明知道这是个圈套,是个有去无回的圈套,她为什么还要去?
母亲明明知道温正海是个禽兽,怎么会轻易中了他的计呢?
那她呢?
温正海谋划在护城河害死母亲,母亲为保全她赴约?
那她呢?
她当时为什么会出现在护城河?
夜晚护城河上的大风吹乱了她的记忆,她记不清她为何出现在护城河边,她只记得当她醒来,她被捆着,一群人看笑话,母亲被几个彪形大汉按在水里,怎么也挣扎不开。
母亲不是一个自不量力的人,她敢只身一人赴约,必定是有完全的准备能够让自己全身而退。
心脏阵阵抽痛,温苔难受的像是喘不过来气一样。
“duang~duang~duang~”
“苔苔,开门!”陆斯沉的声音隔着厚厚的木板穿到温苔耳边。
“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苔苔,你出来,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解决,我会帮你想办法的。”陆斯沉的手紧紧握着门把手,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担忧。
“你可以相信我,苔苔。”
温苔仰起头,看着实木天花板,自然的颜色并没有让她放松,只会让她更加眼镜发涩。
她抹了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来的眼泪:“陆斯沉,我的存在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盘坐在地上久了,温苔连双腿从酸胀疼痛都已经感受不到了,她只觉得浑身上下空荡荡的,就连心里也空落落的。
她从一开始决定为母亲报仇是的斗志昂扬、忍辱负重,逃到f国后的隐忍不发,再到重回南阳市,她一直觉得她变得越来越坚韧、越发无坚不摧,离胜利越来越近,她将会亲手将那些法外狂徒送进监狱,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
而这一系列的事实证明,她变得懦弱,她根本就不是那么张扬自信,她有软肋,只要有人往她软肋上戳刀子,她就心痛地怀疑自我,她在南阳一次次丧气、一次次怀疑自我,一次次被那些无所谓的人扰乱了心神。
“苔苔……”
“是不是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