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都司同样冷笑一声答道:“大人听不懂卑职的话吗?要知端底,大人到协标大营一问不就知道了?”
曾国藩笑道:“看样子,本大臣是从你的口中,问不出实话了。好,本大臣就坐在这里,等着清协台來找我讲话!本大臣倒要看看,他清德要同我讲什么话!”
曾国藩话毕高喊一声:“來人,给本大臣沏碗新茶过來。”
不一刻,亲兵把热茶端上。
萧孚泗这时道:“***,你牙咬得还挺紧!把萧某惹急,小心你的左眼!把你变成瞽人,让你***分不清黑天白日!”
李都司眼望别处理也不理。
曾国藩开始慢慢地喝茶,直喝到接近中午,也未等來清德。
这时张委员走进來施礼禀道:“禀大人,许老丈來了。”
曾国藩沒有言语,起身走了出去。
张委员愣了愣,不明就里,也急忙跟将出去。
到了门外,曾国藩悄悄地对张委员说道:“你把老人家带到堂上來,让他好好看一看,糟蹋他闺女的人,是不是李都司。你一定要向他交代清楚,不管是不是,都不要在堂上喊叫,下堂后向你禀告。你再到堂前禀告于我。对协标的人,我们不能莽撞。去吧。”
曾国藩吩咐完毕,转身走进大堂之上,又开始喝起茶來。
李都司乜斜了曾国藩一眼,用鼻子轻轻哼上一声,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仿佛在叫板:“你能把我怎么样?”
张委员带着许老丈很快走进來。
许老丈走到李都司的面前,突然蹲下身子,对着李都司上上下下地打量起來。
李都司气愤地把脸扭向旁边,口里骂道:“老猪狗,你是哪里來的?你看爷爷怎的?”
许老丈一愣,忙道:“你这位军爷,你再骂一句让俺听听?你对你的爹娘也是这样讲话吗?”
李都司大怒道:“若换往日,爷爷敢扒你个老猪狗的皮!滚开!”
许老丈口里说一句:“老天爷有眼!可算找着你个畜生了!”
话毕,许老丈站起身來,咬牙切齿地走出去。
张委员慌忙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