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问:“老人家,你能认准这个人,就是那晚无礼你闺女的人吗?人命关天,儿戏不得,他可是我长沙协标都司。你务要看仔细。”
许老丈道:“这个畜生不要说瞎一只眼,就是两只眼睛全瞎,小老儿也认得出他!他一见小老儿就骂老猪狗,那晚也是这样地乱骂!”
李都司大叫道:“你放屁!骂人老猪狗的又不是我一个。你不能仅凭这句话就冤屈好人!李某又不是沒见过女人,如何要糟蹋你的闺女?你倒会抬举自己的烂女儿!”
曾国藩道:“老人家,仅凭这句话,并不能确定,那晚对你闺女无礼的人便是他。”
许老丈道:“他脖子上的那道刀疤是何时有的?如果以前沒有,是今儿才有的,小老儿甘愿承认是冤枉了他,是认错了人!大人不妨问问他。”
曾国藩不动声色地对萧孚泗说道:“孚泗,你替本大臣验看一番。”
萧孚泗就一步跨过來,伸出双手把李都司的脖子向下一按。
李都司却把头猛地向后一仰,很准确地击向萧孚泗的胸口。
萧孚泗沒有防着他这一手,登时“啊呀“一声惨叫,眼望着向后倒去。
李都司见一招得手,马上跳将起來。但他并不向门外逃跑,而是忽地向前一蹿,一头向曾国藩撞去。
堂上堂下立即响起一片声地惊呼声。(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