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二环胡同里的一处老楼里,其中的一户,大门微敞。
里头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丝毫不输屋子外头的蝉鸣。
门口“偶然”经过的邻里,也不怕热,晃着折扇扇着风,探头探脑,指指点点。
五六十平的小房子里,满满当当挤了一屋子人。
一匹的挂壁式旧空调,吭哧吭哧呼出点不顶用的凉气。
大人们无视退站到厨房门口,抿唇咬着牙关,杏眼浮着薄雾,红着眼眶不说话的乔温,兀自讨论着。
“让小乔上我家呗,我儿子开学就要六年级了,小乔不是成绩不错,正好让俩人做个伴儿,教教我家混小子。”
“阿征小时候不也住的我家?
都怪可怜的,小乔还是去我那儿吧。”
“你说这话我就要笑了,谁不知道阿征小时候你对他……”
“你这话什么意思?
别搞得我像是图阿征那点补偿金似的。
就他那点工资,按比例分给他姑娘,每个月能有多少?
这年头养个小孩儿花多钱你不清楚?”
“你不图?
你不图你算得那么清楚?”
“嗳你……”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指不定她妈什么时候就回来了呢?”
“都走了那么些年了,这回不也没联系上?”
……
亲戚口中的阿征,就是她父亲乔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