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燃下意识地抿了抿唇,这种被人无视的滋味,跟攒了27年年终促大回馈似的,这些天一下子让他尝了个够,心里涩得要死。
一个人默默地继续往上爬,霍燃拿出这小破门的钥匙,试着开锁。
赵琪也真是的,让他叫人把房子里打扫一下,他就真的是只把房子“里”打扫了一下,门口这副跟内涵人似的对联,也不知道铲一铲。
霍燃也没谁好怪的了,只好一个人默默这么想。
房门打开,霍燃走了进去。
他急着搬进来,装修自然是来不及了。
赵琪只能请了几个人,一大早就开始打扫整理。
出租屋么,遇上好一些的租客,房子还能多活几年,遇上不把租来的屋子当家的,那就可想而知了。
房子里明显有整理打扫过的痕迹,倒也干净,连奇奇怪怪的味道都没有。
当然,也谈不上好。
霍燃倒也不是嫌弃——虽然的确是挺嫌弃的,从小到大都没住过这样的地方——就是,又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心里面那点不敢承认的不确定,又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
男人站在没人的屋子里,两步就到了新沙发边上,坐下,背抵进椅背里,松了松领口的半温莎结,沉默地半敛了长睫。
—
乔温把乔渡领进屋子里。
小朋友虽然吃得很小心,手上还是沾点了融化的奶油。
乔渡把小手举得离衣服半米远,摊着掌心,五个肉嘟嘟的小手指头,还和小猫爪子似的炸了开来。
乔温好笑地看着他嫌弃的样子,问:“嘟嘟洗手吗?”
“嗯。”
乔渡笑眯眯地点点头。
乔温领他去卫生间,替他拧开水龙头,乔渡一边搓着小手,一边闲聊似的问她,“姐姐,那个哥哥在追你吧?”
“……”乔温哭笑不得,因为又看见霍燃,并且知道他住在对面的那点低压,都散了不少,好笑地问他,“嘟嘟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