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怎么回事儿呀,叫你们来我家喝酒散心的……”沈夏没喜欢过人,这方面的经验为零,此刻抓耳挠腮地靠过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哎哟可不许再哭了。
不是,还是哭吧,哭出来舒服。
哎不行,我看你哭我也想哭怎么办……”
“哭毛线,”安倾没抬头,换了个姿势靠过去,抽抽噎噎地嘀咕,“我能为一阿拉斯加哭?
笑话……”
“是是是,可不就是么……”沈夏忙附和。
夜风微凉,乔温拢了拢外套,看着扑在沈夏怀里说胡话的安倾,又瞥了眼晃荡着一水湖蓝的泳池。
有风,有酒,有朋友。
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涩着眼眶仰起脖颈灌了口酒,咽下了喉间的那点更意,乔温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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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one》月末有场小型晚宴,为了庆祝顾西延做刊封的那期,摘了开刊以来销量桂冠。
安倾新戏已经收工,最近都留在平城,乔温又是顾西延那期的摄影师,上回在沈夏家留宿的第二天,沈夏就和俩人说过了,让她们都去。
乔温从悦岚湾搬出来的时候,那些小裙子一条都没带,这种晚宴虽然不用太隆重,总不好穿常服。
沈夏替她联系了品牌赞助,对方听是乔温,倒是爽快答应了。
毕竟往后在这时尚圈里,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况且当时顾西延现场拍摄的路透有被人放到网上,小姑娘只是在角落里露了半个侧脸,还是被眼尖的网友圈出来大肆夸了一番颜值。
衣服借给她,不亏。
晚宴就办在近郊一处沿湖酒店,少不了香槟玫瑰,现场乐队。
为了烘托气氛,还在露珠未褪的白玫瑰间,摆了烛台掩映。
本来就是庆祝顾西延那期刊销量创新高,主角本人,当然也到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