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洗澡水放好了,澡也泡好了,颜路清用很奇怪的姿势爬出了浴缸,给自己擦干穿上浴袍,花费了所有的力气。
她于是又高声呼唤“顾词”,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他的声音。
“穿衣服没。”
“穿了。”颜路清说,“但是我站不起来――”
顾词推门进来,一边朝她走来一边语气凉凉地说:
“不错,还知道穿。”
“那当然,”一回生二回熟,颜路清看他弯腰就勾住他的肩膀,“我安全意识很强的好吗?”
顾词也刚洗完的样子,换了身衣服,头发湿润柔软。
两人闻起来都是酒店沐浴露的香气,是同一种味道。
顾词走过来,看着颜路清身上睡袍穿得还算板正,腰带也勉强系上了,只从下摆处露出了一双雪白的小腿,看着纤细得过分,似乎一把就能捏断。
他把颜路清再次打横抱起来,无不讽刺地说:“哦,原来你还有安全意识。”
“对啊,”颜路清说得理所当然,“比如,我绝不可能让陌生人出现在我的卧室我的浴室……”她加重语气,“尤其异性。”
“……然后,”顾词像是看着外星生物一样看着她,“你就叫我过来?”
“那是因为――”颜路清突然卡壳,在“你不是异性”和“你不陌生”里思考了好一阵,才想明白选择了后者,“那是因为你又不陌生。”
顾词轻嗤了声,没回答。
而等他把人放床上的时候,又听到她心直口快的下一句――
“而且,我们都睡过了,那么熟,我有什么好怕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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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生二回熟,这话适用于许多状况――比如宿醉后遗症有过一次之后,第二次就对那种感觉了习以为常。
第二天早上,颜路清醒来后很快适应了头疼胃难受,洗漱完毕走出房门,恰好遇到大黑拎着早餐把食盒一一摆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