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肯定知道您对顾词的好啊，”小黑挠挠头，一脸茫然，“但是您这不是让我们说不好的嘛……”
颜路清翻了个白眼，再也不想理这俩人，转身上楼了。
“……”
留在原地的大小黑对视一眼。
小黑突然拐了拐大黑的胳膊：“诶，对了哥，你记不记得我来上班的第二天早上，跟你说过啥？”
“你那么话痨，”大黑无语，“我怎么知道是哪句？”
“……”小黑习惯了被别墅里的人吐槽，自动忽略了他的前半句，回答说，“就是那句，‘我觉得颜小姐挺好的’。”
大黑记忆力好，一下子想起来那天早上，似乎是小黑去找颜路清道歉和道谢，然后羞红了一张脸下楼。
当时两人的对话是：
―她真的挺好的。
―她装的。
小黑：“你现在还觉得她是装的吗？人真的能装到这个程度吗？”
大黑沉默良久。
他想起自己最初每次都暗示自己，她是个精神病，所以突然的转变和失忆不一定是真的还是装的，反正他只要遵从命令，并且给心理医生汇报就好了。
而且巧合般的是，她这么大的转变是从顾词到别墅的第一天开始，那么极有可能，颜小姐是颜小姐演给顾词看的。毕竟她喜欢了他那么久。
而且以前也不是没有她突然换了种性格的时候。反正过不了多久又会变回原样。
但他渐渐发现，颜路清平常所表现出来的举动、神态，和以前换了性格也完全不同。她的身上有的，是完全属于这个年龄的小姑娘才会有的朝气和可爱。
大黑沉默了半天，才再次开口：“其实，因为颜小姐的病史，我还是不能确定。”
小黑失望地叹了口气。
然而没几秒，却又听到身边的人说，“但是我希望不是装的。”
“也希望，她会一直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