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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她的绪实在非常容易破。
每次单独相处，在顾词眼里，颜路清的绪几乎就是全透明，仿佛她头顶有个牌子，在不断写着她此时此刻内心是什么感想。
不过在外面对外人的时候倒是好多。
他要出声打断这直勾勾的注视，颜路清突然开口，眼重新聚焦，认真地问了他一个问题：
“顾词，你是真的想知道吗？”
顾词收起刚才演出的表，淡淡道：“我想知道什么？”
“就是……就是你刚才问的那个问题啊——你让我算你最后会和谁结婚，你真的想知道？”颜路清灵光一闪，“还是说……你这么执着于这个问题，是因为你心里已经有候选对象了？能告诉我吗？”
颜路清说完前半句，顾词面无表，说完后半句，他似乎没想到她的脑回路能拐到那里，有一瞬间的怔愣。
所以他没能立刻回答。
而因为顾词的沉默，两人之间的氛围莫名变得有点奇怪……像是暧昧，又像是对峙。
颜路清就这么眼睁睁着面前的人头顶上渐渐勾勒出一个对话框，那对话框虽然闪闪发亮，非常漂亮，完全没能压倒他的容貌，只是将人衬托得更加好了。
然后水晶冠对话框里仿佛手打字一样，渐渐浮现出了一行标点符号。
——「……」
虽然先前愣了一下，但公主词快就反应了过。
他垂眼着她，像是温和，实则声音冷漠地说：“我得提醒你一下，我一开始在书。”
顾词：“是你想给我算命，算完了，我追问一下细节，你回答不出。”
“……”确实。
颜路清被说得哑口无言。
“现在变成了我对这个问题执着，为什么啊，”顾词顿了顿，前面那些话的语气像是在逗人玩，而最后两个字莫名放轻，“闺蜜？”
就好像在她耳边叫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