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国君难得地动起了脑子,慢吞吞地开始分析假如她说好和不好,风鸣会问她些什么。
但还没等国君分析完毕,风鸣又继续问道:“您无须多言,臣全部看在眼里,近日来您和公主单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每日递增,可见你们感情非比寻常。”
“……!”
以前被风鸣说自己和异性的事情,国君都是气恼的模样,此时被点破,却几乎要被羞耻给淹没,脸颊浮上了淡淡的粉色。她甚至开始结巴而生硬地转移话题:“你、你来找有事情吗?”
“臣不是正在说吗?”风鸣道,“既然感情非比寻常,陛下可曾考虑过臣曾提议过的和亲一事?”
颜国君头顶的耳朵腾的蹦了出来。
——她难以置信风鸣竟然把这件事说的如此轻易,这可是她的终身大事!是公主词的终身大事!
但是一边这么斥责着,颜路清脑海里却一边闪过许多自己跟公主词相处的画面。
他教她编花环,然给她戴上的时候,他靠在树上用柳叶给她吹小调的时候,带着她用石子在湖面上弹弹弹的时候。
他对她说话的样子,对她笑的样子,眉眼弯弯的样子,叫她陛下的样子……每一帧每一画都像是刚经历过一般清晰。
颜国君觉得,既然风鸣十有八九已经看穿了,那她似乎也没什么撒谎的必要。
她垂下视线,看着桌案,轻声说:“是喜欢公主的。”
“……”虽然公主的意图早已十分明显,但风鸣一直觉得陛下是永远都不可能主动理解这些事情的,他没想到她竟然承认的如此干脆。
这是风鸣第一次在国君面前说不出话来。
御房内一时鸦熊无声。
过了会儿,颜国君又道:“不过,虽然喜欢他,但你说的和亲还是不行。”
风鸣回神:“为何不行?”
颜国君抬头,奇怪地看着他:“因为是国君啊,国不可一日无君——”
“您多虑了。”风鸣忍不住出言打断她,说得十分诚恳,“也许别的国确实不可,但熊猫国可以无君。”
熊猫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