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词开始跟那个女精神病周旋。
只不过周旋了没多久,他发现这一次,女精神病换人了。
虽然换了人,但是这个颜路清似乎也有点不对劲,只是她的病情是在朝着别的方向在发展。
而与此同时,在这个未知病情的人的带领下,他们的生活以及顾词的一举一动,都与他刚苏醒那时所设想的背道而驰。
和她一起给她的黑儿子庆生。
和她去荒郊野岭秋游,本能伸手想拉住她,却被更大的吸力一起带了下去,双双脱臼。
和她睡在一个睡袋里,亲眼目睹了她拿着手机胡言乱语的发病过程。
和她捡了只边牧,取名叫狼。
……
顾词非常清楚,关于这个世界、关于自已,颜路清知道得很多。
可是他又感到疑惑,如果她真的知道些什么,又怎么会这么依赖他——甚至连她养的保镖儿子都不找,直奔他来。
她不喜欢被人当作精神病。
她喜欢盯着他的脸发呆,依照频率和时间来看,她最喜欢的部位是他的眼睛。
她不喜欢颜家,不喜欢跟他作对的人。
她喜欢喝酒,喝了之后会说出自已以前的秘密,有的还非常露骨。
……
过了段时间,颜路清垂头丧气地回家,一副摊上事了的模样,可怜巴巴地向他求助。
顾词答应给她补课,但是那过程之痛苦,竟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仿佛以前他也曾这样受刑。
一直到顾词见到她眼泪的那天。
顾词从来不是个共情能力强的人,他也没有多余的同情心。而在她哭着抱住自已之后,他的反应,让这段时日以来的一切反常都有了解释。
颜路清在做亏心事之前总是非常明显,比如在他恰好药效发作的那天,一睁开眼,就看到她推门进来,拎着一大一小两个白色花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