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年怀玉俯首,已经过去了五天。
清晨,耳房。
“干爹,这是什么啊?”宁青娥蹲在墙角,掀开画架的帘子。
南舟嘴角一抽,他就出去了一趟,没想到,这丫头把这个翻出来了。
“是画。”他回答,“这还用问?”
“这画的是阿母吧,干爹画的?”
“没错,你干爹我,早些年碰着过一个西洋人,学了这一手。”
“比那些宫廷画师画得好多了,简直和阿母一摸一样!”
“这种画,西洋人叫油画,也就在逼真上,有所建树,重形不重意。”
“可是,”宁青娥盯着画布,“为什么画里的阿母没有穿衣服?”
“你出生的时候,穿衣服了?画画嘛,当然要从身子开始画,后面再给画穿上衣服。”
“是这样啊。”
宁青娥一拍手掌,原来如此。
南舟点点头,孺子可教。
实际上,父女俩心里,都不如表面平静。
宁青娥心想,什么画画要从光着开始画,你怎么不从骨头开始画?
南舟心想,你装什么五岁小孩,这种画什么意思,你心里不清楚?
宁青娥起身,把布重新盖在画上,拿起画板。
“我去拿给阿母看。”她抱着画,往门外跑。
南舟抓着她的衣服,把她拎起来。
“等干爹我画好再说。”他去拿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