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问他的话，实在太多了，比如他何时对她有了这种男女之情，比如他到底是怎么看待她的。
庄回看出她的认真，抿唇后，只能应下她。
待二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坐稳后，高笑笑才看向一直将视线落在她身上的少年。
发现他又像之前那样，和她相距极近，几乎都是以一种衣摆和她交叠的姿势坐着后，她将身子往马车壁左侧移了些，将距离拉开。
庄回见此，眸色暗了一瞬后，唇瓣抿的更紧了些。
“你......是何时对我有了这种心思的？”高笑笑说完这句，怕他听不明白，又补充道，“我是说，男女之情。”
之前他不是告诉她，他只是拿她当武器看待吗？怎么趁她不注意，竟然还对她起了这种心思。
“何时......？”庄回呢喃间，又将身子往高笑笑所在的地方靠近了点，直至他的衣摆再次交叠上她的，他才满意了些，抬眸看她，“细算起来，我也不太清楚了，只知道等我意识过来，已然变成这副模样。”
“笑笑，那你呢？你是何时对我动心的？”
高笑笑听完他的回复眉头本就紧拧到不行，见他后面还问出了这么一句令她眉头更蹙的怪异话，皱眉问他：“什么对你动心？你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
她发誓，在今日之前，她对庄回虽然也是颇有好感，但却因为知道他在书中有官配，一直没敢真的让心里那根萌芽冒头。
这种情况下，他是怎么看出，她对他动心了的？
对比她的发懵，庄回此时只觉得脑袋在嗡嗡作响，心口那株本来已经开出好几朵花的花株瞬间枯萎了大半。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哑声问她：“你的意思是，一直都是我一人在自作多情？”
少年眼尾发红，握住她肩头的左手用力到泛白，凸出的骨头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失控的情绪如潮水一般涌向他，让他浑身上下都在发凉。
高笑笑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本来是想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的，但看着他此时这副脆弱至极的模样，还是没能忍住撒了谎。
“不.......也不是吧，就是.......就是感觉有点太突然了。”
她这句支支吾吾的谎话落在庄回耳中，宛若一阵春风，扫去本来已经积聚在他心头的阴霾，连带着握着她肩头的力道也轻了不少。
只是，他的面庞却依旧苍白到不行，周身的冷意也依旧没有散去。
“那你，对我就还是喜欢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