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
低沉冷邃的声音像是从地狱幽幽的传来，听得人冷飕飕的。
叶染却觉得这声音好像有些熟悉。
随着声音落入耳中，她眼前的画面也逐渐清晰。
她身处在一个非常陌生的地方。
雕梁画柱，巍峨非常，却是她从未见过的地方。
她坐在一处金雕龙的木椅上，身着大红色衣裙，余光依稀可以瞥见身旁好像还坐了个人，身着墨色衣袍。
但是叶染的头不能动，连眼珠子都转不了，看不清旁边人的模样。
“再说一百遍，我还是这句话！”台下一个年迈的声音虚弱的响起。
叶染的注意力被吸引，视线往下移去，大殿上清晰的全貌终于呈现在面前。
几十个人匍匐在诺大的殿中，一个白胡子老者屹立其中，颤颤巍巍的指向她的方向，
“就算你杀尽了我们所有人如何？倾尽了你的骨血又如何？她的灵魂已逝，你能复活的只不过是个空的躯壳而已，与僵尸无异！”
旁边的人颤抖着拉着那老者的裤脚，想让他别说了。
可那老者涨红了脸，满身的视死如归，像是被逼的极了，非要把心里话都倒出来不可。
一阵泠冽的掌风袭过，那说话的老者声音嘎然而止，脑袋蓦地掉了下来，滚了好远。
鲜血顺着脖颈喷涌而出，老者的身体这才倒了下去。
叶染的目光微怔，瞬间感觉胃里有一股恶心的感觉翻涌而上。
“你们也和他一样，都这么认为？”
旁边的人声音清冷，听不出怒意，但是强烈的压迫感让人窒息。
大殿上的空气好像都凝滞了。
跪在大殿上的一众人等连头都不敢抬，瑟瑟发抖，更无人敢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