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快速地老去。
额头上因为剧烈的疼痛感生出了一滴又一滴黄豆般大小的汗珠。
片刻之后，越崇便如七八十岁的老人一般，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临谌在他体内留下了一抹支撑他生命的邪气。
越崇会永远活着，他不再可以修炼，也没有办法恢复原状，只会如现在这般，苟延残喘地苟活于人世间。
“恶魔？”
血色的双眸里泛着生冷的阴鸷。
“你说得对，我确实是恶魔。”
只要是有关苏烟的一切事情，临谌的理智都会荡然无存。
更何况，他本就是邪魔的后代，说他是恶魔，也并无什么不对。
“躲在那听了这么久，还没听够？”
临谌并未转身。
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岳子桑从他身后慢慢走了出去，看到临谌，试探性地问：“你是临谌？”
临谌大方承认：“是我。”
确认了他的身份，岳子桑怒气涌上心头，大步上前质问道：“你到底把小师妹藏哪了？快把小师妹还给我！”
“还你？”临谌顿觉可笑，“烟烟是我的，何来还你一说。更何况，现在不是谈论这件事的时候。”
临谌手指点在岳子桑的肩膀处，岳子桑警惕地后退一步，问他：“你做什么？”
临谌冷冷地扫他一眼，“你中了毒，不出三个时辰你会全身无力，再也使不出任何妖气。”
岳子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怎么？”临谌挑眉，“刚才越崇的话你没有听见？不只是你，怕是整个合欢宗都无人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