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
段鹤轩坐在软塌上,指尖点着太阳穴,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让容宴滚过来见本王,还有,把本王常年浸在辣椒水里的那条碧血竹节鞭一同带过来。”
“是,殿下。”
苏烟来到段鹤轩的御康宫之时,容宴已经受了段鹤轩的三鞭,衣袍撕裂破败不堪,三条血色的鞭痕在后背上显得尤为残忍可怖。
远远的,苏烟便听到了段鹤轩捎着怒气的叱责声。
“背叛本王?容宴,你好大的胆子!”
容宴一声不吭。
纵使受了鞭刑跪在地上,他仍挺直了腰板,面无表情的脸上倨傲不减。
段鹤轩气极,讥笑道:“来人呐,容护卫以下犯上,触犯宫规,打入大牢,即日杖毙。”
苏烟瞧着宫内的景象,杀意从心起,稍稍平息了心里的怒气,含着淡漠的笑容踏入宫内。
“这是发生了何事?鹤郎身子本就不便,何至于与小小一个护卫置气?”
“陛下!”
此时此刻段鹤轩看到苏烟,想起那封她写与他人的情诗,心底不知为何升起了几分委屈。
他忍不住阴阳怪气道:“陛下现在有了慕容贵君,还有了贺贵人,如此多贴心的妙人陪在陛下身边,再来关心臣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作甚!”
“弱水三千,朕只取一瓢饮。”
苏烟说着话,眼神却直直地落在容宴惨白无力的面容上。
“鹤郎莫生气,既然这容宴惹的你不快,容勉,把他带回朕的宫中,朕可得好好地责罚他让鹤郎泄气才是。”
容勉自幼便与容宴相识,两人从小一起练武,一起长大,出生入死,是多年的好兄弟。
容宴身手之敏捷,这么多年了,容勉也不曾见他受过如此重的伤。
他低头扶着容宴走出宫门,嗜血的杀意从眉眼间宣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