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鹤轩的衣袍,大多都是暗红色。
除此之外,从贺明宇的身上飘来一股药香,清淡的草香味酷似常年萦绕在段鹤轩的艾草香。
苏烟挑眉。
他倒是将段鹤轩学了个十成十。
“起来吧,不是说身体不适,怎么不在床上歇着?”
“回皇上的话,奴听说今晚皇上要来,奴想着就算病再重,无论如何也要下床迎接皇上。”
轻纱飘飘,贺明宇恭敬地端起床上的茶壶,给苏烟倒了一杯茶水。
他怯生生地说道:“奴宫中的茶水不及皇上宫中的洞庭碧螺春,只是普通的茶水,望皇上见谅。”
苏烟轻抿了一口,却是不若自己宫中的清香雅致。
“喜欢喝茶?明日朕差人给你送些朕的茶叶来。”
“多谢皇上赏赐。”
苏烟抬眼,触及他红肿的眼眶,“哭过了?怎么眼睛这么红?”
“奴...”
贺明宇说着,想到疼爱自己的父君,和那只知道赌博常年家暴父君的母亲,担忧和悲伤之情涌上心头,他更咽着道:“家中来信说父君病了,奴一时心急,才哭了几回。”
“大夫看过没有?”
“没有。”贺明宇摇头,“奴家里穷,看不起大夫。”
指腹摩挲杯璧,苏烟心中思量一番,道:“朕会差人去给你父君看病,你也不必太过担忧了。”
眼泪凝聚在眼眶里,贺明宇愣愣地看着苏烟,“真的吗?”
“君无戏言。”
他跪在地上,连连给苏烟磕了三个头。
“谢皇上恩典,奴无以回报,今夜必当竭力侍奉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