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封荆应了一声。
不知是信还是没信,只是他混沌黑沉的双眸清明了些许,戾气消散,不似今日从舞池上把她抓下来时那般危险瘆人。
封荆的意识在看到舞池上的苏烟起便开始疯狂昏沉,直到现在,才稍稍清醒。
他盯着苏烟脖子上的那个牙印,忆起方才自己对苏烟做过的荒唐事,懊恼的愧疚从心起,但封荆无法否认,他甚至...并不满足于此。
苏烟父母慈祥的面容镌刻在封荆的脑海中,伴随着苏烟勾人的嗓音,对于封荆而言,是一种痛苦而甜蜜的折磨。
他纠结极了。
他知道这样做对不起她的父母,他这是恩将仇报,人家救了他,一手栽培他,而他却反过来对他们不久前才成年的女儿动了心。
封荆甚少像现在这样迷茫。
他该放手吗?像他这个月做的那样,远离她,冷落她。
可这个月他过得有多痛苦,多艰难,封荆自己清楚。
午夜之时,每每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闭上眼,苏烟娇俏动人的笑靥让他总是伸手想要触碰,却总是扑了个空。
“烟烟...”
他刚要开口,忽然有一个男声打断了他。
“苏烟,原来你在这。”
宫斯伯在看到封荆与苏烟相依的姿势时先是一怔,又随即回过神来,信步朝着苏烟靠近。
在和封荆对视时,宫斯伯尽量忽略他的厌恶与冷厉,礼貌地打招呼:“封叔叔好,之前多有冒犯。正式介绍一下,我是苏烟的同学,我叫宫斯伯。”
“叔叔…?”
封荆阴沉地念着这两个字。
在宫斯伯口中听到时,只觉可笑万分。
他危险地眯起一双眸子,慵懒地说道:“你确实该唤我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