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来到丞相府中那天,秦忆梦哭得泣不成声,伏在他的膝头哭着说自己不想进宫。
秦忆遥心疼极了,他恨不得立马就起兵谋反杀了那个狗皇帝,竟然妄图用祸害他妹妹的方式来牵制他。
秦忆梦就是他的命,为了这个妹妹,秦忆遥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
他抿唇不语。
是他存有私心,才害了面前这个刚毅的女子。
对她突然而然升起的愧疚,让秦忆遥说不出一个字。
苏烟徐徐地转过身来。
态度却不像方才那般亲切:“秦公子,我原以为你是个好人,是能让我吐露心声的知己,却没想到我们的观念还是背道而驰。谢谢你今夜的款待,天色不早,我先回屋了。”
她离开得果断,干脆,秦忆遥连挽留解释的话都还没说出口,屋内便只孤零零地剩了他一个人。
第二天仍和昨日一样。
苏烟的表现突飞猛进,和昨日那个傻里傻气的笨蛋美人全然不同,好几次连教养嬷嬷看着她都忍不住脸红心跳,她捂着嘴笑:“哎哟小姐,今日你可终于是开了窍了,奴婢这下也好和大人交差了。”
中午时的饭菜丰盛了不少,也不再是孤零零的一根黄瓜了。
苏烟知道秦忆遥又在暗处偷偷看了一整天。
“他今天总归没嘲笑我了吧?”
“没有宿主,不过一刻钟前他刚刚因为流鼻血去看大夫了。”
秦忆遥离开后不久,秦忆梦领着沈行言来到了苏烟的小院里。
“说来我还不曾见过这个妹妹呢,听说貌若天仙,国色天香。行言,你是她的兄长,你说,她是不是和传闻中一样?行言,行言你在听我说话嘛?”
沈行言呆愣愣地看着院内正在缠着嬷嬷撒娇能不能让她休息会的苏烟。
秦忆梦生气,抬手挡在沈行言的眼前,沈行言眉头皱了一下,又很快收拾好情绪,不动声色地和秦忆梦拉开距离,压下心头的苦涩:“抱歉,想到马上要和烟烟...妹妹分别,这或许是我与她的最后一面,一时间,看入了迷。”
“没事。”
秦忆梦被他的情绪感染,微微心疼,她有兄长,能理解这种分别的苦楚,识趣地走到门口,“那我给你们望风,时刻盯着兄长,他不让人见她,你快些,等下兄长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