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下的肌肤温暖柔和,他虔诚地弯下头颅,吻灼热而恳切,与苏烟的体温融合交织,在空气中渐渐升温。
一点点小小的触碰,就让他内心深处生出浓郁而狂热的兴奋,让他忍不住贴上她的唇瓣,含入口中,急不可耐地厮.磨啃.咬。
妄图占有神明的卑劣信徒在如愿以偿的时候都是疯狂恣意的,却同样也是小心翼翼的。
在她面前,他不敢暴露太多自己内心的偏执和乖张,只有在她意识沉睡,四下无人之际,悄悄地释放自己内心的恶兽,占有他的神明。
温玉说的没错,他是疯子,从那种地方长大的人,怎么可能不疯?如若不是因为她,他早已与黑暗融为一体,如预言记载那般,将整个世界拉进他的深渊。
祁炀抱起苏烟,在身形消失在游泳馆内时,世界重新开始运转。
与此同时,祁洲也恢复神智,他怅然若失地盯着瓷白的地砖,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一片茫然,只记得个模模糊糊的大概,记忆在祁炀救起苏烟离开后戛然而止。
“凌霄。”
怀中的‘温玉’醒来,嗓音依旧如一的温柔舒缓,可在祁洲看不见的地方,原本充满爱意深情的双眸如今沉寂如水,唯有在祁洲看向她时,才浮出些虚假的喜爱来。
祁洲抚摸着温玉的黑发,心底的古怪感因为这个称呼暂时被压下,他问:“你...想起来了吗?”
“嗯,方才落水的那一刻,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想起上一世你做丞相时我们在御书房议事的画面了。”
“真好,我终于了却我上一世未尽的心愿了。”
温玉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不由得嘲笑他。
这人真是个傻子。
连自己爱的人是谁都认不出来。
身体的前一个主人之所以知道这些,不过是因为听到了他夜间的梦呓,而她那些用来哄骗他的话语,全是方才主子教给她,让她来迷惑祁洲的。
她被关押在冥界地牢几千万年,多亏主子给了她这个机会让她重见天日,哄哄一个傻男人罢了,又有何难?
听说这人还是曾经在天界叱咤风云的战神。
不知他的灵魂尝起来是什么滋味。
温玉透过祁洲的皮囊,看着他沉睡的灵魂,悄然间咽下一口口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