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晰记得，女儿在生病之前，就跟妈妈磨了几天要这样的雪人娃娃。
当时，正赶上自己输光喝醉酒，嫌她吵闹就打了她。
“爸爸......别打，我再也不敢要雪人了，呜呜呜......爸爸我疼，别打了，晓晓不要了。”
耳边还在回荡晓晓的哭声，一辆tax驶来。
“师傅，去工会医院。”
林远沙哑着声音说了一句，就默默坐到后排。
司机却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个抱着娃娃的年轻人，眼眶红的像得了沙眼。
......
回到医院，已经快八点了。
姑姑和王雪还在，她们苦等林远也不回来，就弄了两捆挂面准备当晚餐。
林远连忙叫停，放下娃娃就跑到医院食堂，赶着末班车，打回来一大堆肉菜。
沈雯支起桌子，把饭盒一个个打开往桌上摆。
四个肉菜和一大盘子撒了蒜酱的肘花。
还有十几个牛肉大葱馅的肉包子，白白嫩嫩热气腾腾。
“又不是年节，你干什么买这些，这得花多少钱啊？”
林立霞一脸心疼的数落他。
林远笑笑：“姑，我现在能挣钱了，以后咱家天天都能吃上肉。”
“你找到工作了？”
沈雯也是暗自心疼，正算计这一顿能抵她几天工资呢，闻言眼前一亮的问道。
林远有些得意的掏钱，一数，还剩1180元。
“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