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冷着双眼，厉色盯着厉司霆，嘴角微微颤抖。
她半晌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松开我！”
厉司霆依旧纹丝不动，捏着她的手还加重了几分力道，微皱眉头，摇了摇头：“江医生，不要乱来。”
瞧到厉司霆这幅样子，江晚晚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厉司霆能够对苏韵宽容到这个地步？
难道厉司霆真的相信了苏韵的鬼话吗？
他真的相信投蛇不是苏韵指使的吗？
如果他不相信，那他为什么不追究？
难不成厉司霆一点都不将厉辰颐的性命放在心上吗？
一时之间，无数的问题汇聚而来。
江晚晚的手颤抖着，心中恼怒汇聚，已经将她所有的理智驱逐。
她顾不得许多，冷色盯着厉司霆：“你让不让开？”
见厉司霆纹丝不动，江晚晚把所有的力气都汇聚在右手上，猛然向前刺去。
一股血色顺着厉司霆的手掌蔓延开。
苏韵捂着嘴，一脸诧异地望着江晚晚：“江医生，你……你这是做什么？”
鲜血顺着厉司霆的手掌滴答滴答落在地上，很快便将地面染成了鲜红色。
即便如此，厉司霆却依旧目不转睛，纹丝不动，定定地凝视着江晚晚。
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
许久之后，江晚晚的手缓缓松开。
手里的玻璃碎片啪嗒一下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