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话闭,周西安就走进了醉仪酿,坐在柜台桌下的椅子上,一副打瞌睡的神态。
如果不是董似朗要他待在这里,平时他早就不知道在哪个赌坊,勾栏里鬼混。
庒楚见周西安坐在椅子上,出声道:“周掌柜。”
周西安睡眼惺忪,也没吱声。
庒楚大声道:“周西安!”
周西安指了指自己,不确定道:“你在叫我?”未曾打理过醉仪酿,对于周掌柜这称呼自然不感冒。
庒楚冷笑道:“怎么,看来周掌柜都忘了,你是醉仪酿的掌柜了。”做掌柜做到这份,恐怕也是独一份了。
周西安懒散道:“叫老……我干嘛。”要不是打不过这人,周西安才懒得理他。
庒楚简单明了,“我有意与醉仪酿,不知道周掌柜,你可否卖我。”
听庒楚这么说,周西安沉默片刻,一会点头,想了一下又摇头。他是想卖,可又想起就这么一家铺子,卖了不是断了生路。
江轻洛看出周西安的忧虑,淡道:“张父,这间酒家不管你卖与不卖,过段时日也会经营不下,与其让它自动倒闭,还不如趁着有价值的时候,将它卖出去。”
周西安没有管过酒家的事情,不清楚醉仪酿的生意如何,但他却知道买他家酒的人是越来越少。
那卖就卖吧,不过周西安却恨这婆娘将这件事说出来,那这男人岂不是要坐地压价,哼,老子可不会便宜你身边的臭男人。
不过,周西安一个粗人那知,明眼人谁看不出醉仪酿门客凋零,江轻洛这么说,无非就是让酒家有个好的归处。
张西安眼睛朝向庒楚,问道:“你真要买?”
庒楚点头道:“是的。”
“我要这个数,”张西安伸出一根手指。
庒楚问道:“一百两?”这么便宜。
张西安狮子大开口,大声道:“是一千两,还,一百两。”
江轻洛却道:“张父,你又何必呢。”却以为他还在为方才之事,耿耿于怀。
张西安冷哼道:“爱买就买,不买,”指着门槛道:“门在那里,恕不远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