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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敕房。
李东阳、谢迁、刘健三人,会同杨廷和以及费宏,依旧在勤勤恳恳的办公。
杨廷和显得格外的郁闷,办黥务、办黥务,这些日子竟是没有一点进展,唯一的成果,就是用刘大夏留下的小作坊,打造了十几支火绳枪。
他现在是要银子没银子,要皇上的支持也没有支持。
甚至清查盐税这事,也差点落到了御马监这群太监手里。
为了不让太监酿祸,内阁只得叫停此事。
所以眼瞅着就将无银来办黥务,压力也都压在了杨廷和肩上,谁让他过早的转向,大抓大揽了黥事?
李东阳倒是理解他,帮着求工部,直接征调了一批工匠,以免正役的待遇,来拉拢其中的优异者。
可谁都知道,这不过是杯水车薪,真要没有银子砸进去,别说练新军造火器,就连个大作坊也弄不出来。
“底下的官,是越做越湖涂了!”
就在几人低头苦干的时候,谢迁愤愤的骂了一声。
“何事?”李东阳问。
“哼,还能有何事,皇庄、皇店,眼下已经弄到各地,某些地方官为了邀功,竟是……竟是将官学的学田,都给了这些太监!”谢迁怒道。
“哎!”刘健叹了口气,惆怅道:“虽有负先帝,可这官,来年我便想请辞!”
“我也正有此意!”谢迁接话道。
李东阳摆了摆手说:“莫要说丧气话,眼下……咱们还是得扶着皇上再走一程!皇上年幼,只是被这几个宦官蒙骗,再劝谏劝谏吧!”
费宏一边看着折子,一边说:“只怕这群阉人,还真被皇上倚为栋梁!”
“呵,他们能干什么事?一伙只会敛财扰民的阉人,真闹出大乱子,看怎么收场!”谢迁不爽道。
众人皆默然不语,若是再这么胡来,他们定是会去集体劝谏,皇上不答应就撂担子的那种。
可万一皇上依旧是一味敷衍,他们还真不能挂印而去,这毕竟关乎江山社稷,他们好几位都是顾命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