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不算违反纪律!只是……这不碍事吧?若是影响两国邦交?”刁高翰有些由于。
“外使放心,此举也是迫不得已,我等知晓东秦最重信重诺,这才来找外使。就期望外使能够伸出援手,襄助一二。”
刁高翰沉思片刻说:“这样,你们立份合同,就写要贩卖一批货去南方,特意订立租船业务,而后货主随行!如此一来,我们便是正常的生意往来,牵扯不到其他事情上!”
韩文眼前一亮,忙拱手道:“就依外使所言!我替诸位直臣,谢过外使!”
“不客气,不过若真有什么不测,我也无法保证,这毕竟只能算是生意往来!”
“我晓得,外使放心,决计不会让东秦沾染麻烦!”
又商议几句后,韩文匆匆告退。
刁高翰虽不清楚实情,可也能猜的与之前的政变有关。
他心里对这些文臣,还是心存敬重的,觉得他们是在劝谏昏君、斗奸臣。
眼下他们输了,自己伸手援助一下,也算是帮了好人一回,不至于让好人太心寒。
…………
而令文臣们如此胆寒的原因,是一个消息传回了京师。
被发往充军的王岳和范亨被人杀于途中,徐智侥幸逃脱,却折了一臂。
谁都知道这是刘瑾等人干的,可偏偏只能不断的上谏。
历史上由于此事,谢迁和刘健等人,一直拖到了正德二年三月,才不得已动身离开。
此番他们得知噩耗后,顾不上为王岳悲哀,纷纷开始担忧起行程起来。
他们原本不少就是老头子,路途遥远就能要了半条命,若是再有什么波折,怕是告老还乡就得变得扶柩而归。
最终王珩拍板,让他们去天津坐海船去南方,届时只要上了船,阉竖们也就奈何不了他们。
这事就这么不情不愿被定了下来,不少臣子虽不喜黥人,可眼下也只有黥人的海路最安全。
政斗玩到搞刺杀,这是文官们不能想象,文官们主张把人斗下来就算了,决不会搞刺杀这种事。
要杀人,文官也是从明面上来,这样才能让人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