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思索一会,一笑道:“不必了!就这三千人,就这些火器长矛,你替朕带出去打几仗,看看这火器是否真管用,看看这阵法到底能不能行!”
“可这……毕竟是去平叛!”
“平叛?朕虽不晓得甘肃的情况到底如何,可却也明白,几个兵甲不全的百姓,没有什么可怖的,又不是让你们去打蒙古人!”朱厚照不屑道。
“可……这新军单练火器和长矛,真要打起仗来,怕是……火器一不堪用,就无还手之力!”
朱厚照望了他一眼说:“新军在一个新字,不去试试的话,怎知这套练兵法子行不行?这次让你带兵,也是打几群教众,若是这都平不了,那还花这些冤枉银子作甚?好好给朕打,朕还就是要看看这新军,到底新在哪里!”
张永只得硬着头皮说:“末将,定不辱命!”
朱厚照澹澹一笑:“朕知道你用心为国分忧,只是这一次,主要是让新军,只能听命于朕!若是其堪用,你就必须好生替朕看着,若是其不堪用,那就散了吧!省的勐虎只吃肉,不扑食!”
“末将明白!”
朱厚照对军务开始上心,对朝政也不再像起始那般无视,眼下太监中,刘瑾作为阉党头子,狠狠的压制着文官们。
可阉党内部也分为几个派系,谷大用、张永都有另立之心,尤其是张永,在朱厚照的宠信下,隐隐成为牵制和监督刘瑾的棋子。
而文官内部,朱厚照此时还玩不清楚,不过他还是进行一定的干预,例如换尚书。
当坐在皇位上时,只要君主还能大权在握,帝王术似乎自然而然就形成。
…………
赣州府城。
在麻匪攻下雩都县后,三司官员颇为震惊。
他们害怕麻匪的胃口变大,这雩都离赣州府,已经算是迟尺之遥,眼下也算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想同麻匪拼命,而是履行约定,期待麻匪可以驱逐土匪。
结果让他们吃惊的是,麻匪突然虚晃一枪,大队人马自赣江而上,直入吉安府!
此刻四个实权大员坐在一起时,又是眼观鼻、鼻观心。
陈子仕笼着袖子,一副苦脸的说:“麻匪突然入了吉安府,若是那边的三司官吏和镇守御吏,将情况一上报,朝中定然认为,我们赣州府有所遮掩!若是吉安府同僚,发现咱们同麻匪的交易,认定咱们怯战避敌、暗通曲款,到时候别说前程,怕是脑袋也得搬家!”
于楷瑞板着脸道:“我事先就觉得,此事不可为!黥人那里是能轻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