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巍州无所谓的笑了下,若无其事的将手抽回去,开始絮絮叨叨的告诉她最近发生的事情,“徐并把c市的工作辞了,准备留在a市找工作,他想守着小伶,离小伶的墓地近一点。”
“那很好。”
“他留下来也好,我们的婚礼就快到了,正好可以让他做我的伴郎。”
宁瑶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静,她抬起手,晃了晃锁住她双腕的铁链,“都这样了,我们的婚礼还有必要举行吗?到时候我不会成为第一个人带着枷锁举办婚礼的新娘吧?”
“你在生气?怪我不该这样困着你?”他若有所思的问。
她有些好笑,嘲弄的挑了唇角,“你这么想知道,要不换我来锁你?”
他一本正经的摇头,“你做错了事,应该受罚。”
宁瑶实在不想再做硬骨头,她真的受够了这无边无际的黑暗……
这白天与夜晚相差无几的色彩,摧毁着她所剩无几的自尊。她终于放软了口气,“换种惩罚的方式行不行?”
“比如说?”
“鞭打,剜肉,挑断手脚筋……这些都行!”她两眼无神的盯着那扇窗,流露出许些向往,“就是别再困着我了。”
“你倒是英勇。”苏巍州微微皱起眉宇,“可是我不想放你出来,因为我不愿时常看见你。”
“……”她有些无语,“那你为什么每天都要过来?”
他从容的答,“因为我虽然不愿时常看见你,可我又想见你。”
宁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她脑子晕了片刻,也就淡然了,“苏巍州,我知道小伶的死让你很恨我……我也很自责,可是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先前我就告诉过你,这世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倘若那天晚上,你没有把冯蔻蔻送给你的那群手下玷污,现在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
“要是按这样追溯,那是不是应该怪容轩……如果不是他让我踏上这条不归路,我们现在应该还在那座小镇,远离世外纷争,过着平淡幸福的生活,一年四季,一日三餐……”他的声音平平淡淡,如燕低喃,“没准连孩子都有了……”
“我曾经恳求过你,跟我一起去过这样的生活,可是你不愿意。”
苏巍州没有温度的笑了笑,“我当然不愿意……有些东西既然得到了,就没那么容易轻易放弃了……不信么?你可以问问容轩,问他愿不愿意放下他辛苦打拼的一切,陪你归隐山林……”
她仰头靠在栅栏上,“我没有资格左右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的想法,我那时之所以会那样恳求你,是因为你所做的事太肮脏,我不愿意我爱之人是一个残忍麻木的人。”
“爱?”苏巍州俊脸如冰霜,黑眸深处涌出几分讥诮,“你就是这么爱我的吗,爱我爱到和别人的男人翻云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