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信。”宁瑶心里的迷雾总算散了些,可隐隐还是有些不安……
如他所说,他现在在她面前已经不需要顾及太多,杀了一个谢玲便杀了,对他这种人而言,杀谢玲就好比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他根本没必要避讳她。
所以谢玲大概是安全的……可是,那个人呢?
宁瑶顾不得想太多,苏巍州就把她迷茫的小脸再次扭过来,“既然你的问题已经解决了,那么现在该轮到你来为我答疑解惑。”
她一愣,对上他的眼。
他那双眼,幽深而淡漠,声音压得极低,“你又爱上了容轩,对吗?”
宁瑶下意识的反驳,宁可当一个骗子,也不愿被苏巍州知晓此事,“没有。”
“那你也来发誓,”他握着她的手指,替她举起,唇畔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冷静,“就用容轩来起誓。”
气氛里陡然下降了好几度,院子里枯黄的落叶被秋风吹得飘飘洒洒的落在,几片落在她的身上,透着一股子颓废衰败之意。
宁瑶怔了很久后,终于轻轻开口,“我不发誓。因为你这分明是个陷阱。”
“方才我叫你发誓时,让你用你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来起誓,可现在,你却直接让我用容轩来起誓。你这不是挖坑给我跳吗?这话只要我说出口,就是在承认了我爱上了容轩。”她抚了一下身上的落叶,又念着他名字,“苏巍州……”
她平静的看着他,“你身体上的病虽然好了,可你心里的病还没有好……有时候过分在乎对手,将他当成假想敌,被一些不必要的负面情绪所控制,其实也是一种失败的表现。”
“你是说我不如他?”他冷清的眼中腾起丝丝煞气。
宁瑶并没有害怕,异常冷静的回答,“论脸皮,论自我调节能力,你的确不如他。”
说完这话她就离开了,徒留苏巍州一个人在棵树下站了很久……
回过神时,身上已经覆盖了许多凄凉枯卷的落叶。
苏巍州晚上又去了那间密室,看了眼架子上摆放的二十四件刑具每一样都沾着新鲜的血液,面无表情的坐了下来,什么也没说,盯着被残忍的钉在墙上奄奄一息的男人看了很久,才缓缓开口。
“知道今日为什么对你加重了刑吗?”
那人没有回答,当然,他也无法回答,
“因为她今天夸你了。”苏巍州唇角扯了一抹非常淡漠的笑容,“她说我拿你当假想敌……说我的心态不如你……我很生气,可又舍不得动她,只能委屈你来承受我的怒火了。”
“其实总是这样也挺没劲,就好比不停的碾着一只蚂蚁……我准备换个玩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