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们觉得自己这样是为铁河好。
但你们又怎么知道,铁河会不会因为太过麻烦你们而愧疚,反而不能安心养病?”
听她这样一说,孙和平也反应过来,他们只想着要留下来陪着铁河一同度过这个难关,却忘了病人最需要休息,当即认错道:
“还是嫂子想得周全,是我们粗心了。
我知道了,我们等会儿就去商量一下,留两个人下来,一个守上半夜,一个守下半夜。”
“好。”
路繁花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孙和平的这一番安排。
得知了他们想要知道的消息后,孙和平几人也没再多打扰,纷纷告辞,离开了休息室。
而当天夜里,也证实了路繁花说的那一番话确实不是危言耸听。
起初铁河的情况还不错,还能偶尔同他们说笑,等到麻药的药效过去之后,他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起来。
那股剜肉之痛,阵阵搅扰着他的神经!让他再无力开口说话,生怕一开口吐出的就是痛苦的口申.口今。
如果只是这样,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他们都是上过战场,经历过各种大伤、小伤的人,身体上的疼痛算什么?
只要能够救回这条胳膊,再痛他也能忍得住!
可到了下半夜,铁河的身体渐渐开始出现了发热的迹象,最后竟是直接人事不省了……
吓得留下来守夜的阿达连忙叫来了值班医生。
很快,杨主任和路繁花也都被惊动了。
路繁花当即也顾不得休息,急急忙忙赶去了病房,才刚到门口还不等进去,就听到了一道冷嘲热讽的声音:
“看来,你也并没有像你自己说的那样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