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道:“待回府便推说出行时热着中暍了,在外拿过药了,届时婢子便在院里煎药,长霜带您出来。”
君平道:“若是他执意要进来,叫个大夫过府看呢?”
明镜道:“夫人,推说中暍就要刚回府便和伯爷说,跟他说,说是不放心,便叫人过府来看看。男人这时候绝不会直视自己的怀疑,但是时间长一点他想到名目了,便会不顾这点面子了,所以要快。”
君平道:“不放心?是否太直接了些?”
明镜道:“夫人,委婉是在被动的时候,现在直接可以显得你病中娇弱,口不择言。”
君平道:“还是你懂这些,本宫觉得自己前面十多年白学了。”
明镜道:“夫人慎言。”
望江南。
初熏带着向玉进来,隔着半个院子就看见谢松照在教顾明朝写字。
“锋芒毕露些好看,你试试。”
顾明朝道:“我这楷书写得不好吗?为何非得锋芒毕露?”
谢松照道:“嗯……嗯…你这是要做个雅正端方的君子?”
顾明朝道:“我就不能做我自己吗?非得是君子或者小人?”
谢松照道:“嗯……啊,你说得极是,是我狭隘了,你练吧。”转头看到向玉,便把人招呼过来。
向玉道:“给世子请安。”
谢松照道:“今日刮了什么风,能把你刮出门?”
向玉道:“是妾想起来许久未给世子请安了,便自作主张过来了,请世子勿怪。”
谢松照道:“无妨,正好有件事我也要与你说,钟晚失踪了。”
“你别急,初熏,快扶着向玉姑娘。”倒了盅茶给她,继续说,“我已经着人在找了,想问问你,你们平日里可有什么约定过的,或是说过的想去的地方?”
向玉面色苍白,摇摇欲坠,声音打着颤儿道:“只说…在燕都的繁华里寻一处,一处安身地,他一定会,会回来找我的!”
谢松照道:“你且先安心,你人在燕都,钟晚素来敬你,定会回来。初熏,扶姑娘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