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朝道:“我不能理解。”
谢松照道:“你的国家抛弃了你,来自于国家的保护,和想保护国家的意识,你自然就没有。我更希望你就当个安乐侯,平安喜乐一辈子就好。”
馆驿。
陆思丞在院中踱步,看着向玉住的院子久久不能平息心情,尤达在暗处盯着他,半点不放过。
向玉在灯下绞着手指头,盘算着如何冷到手一个可用的人,在候府这些日子把她都憋坏了,她不想回去了。
东宫。
黄门侍卫来报:“殿下,征西候回来了。”
太子捏着折子道:“知道了,叫礼部拟定一个新的封号。这个不合适他。”
黄门道:“殿下,侯爷说想见殿下。”
太子道:“你告诉他,他重孝在身,就先在府里丁忧。”
黄门退下,殷别尘道:“殿下,微臣查看州郡时发现有部分地区太守并未上折子,这是为何?”
太子道:“阁老久不在朝,故而不知,这些太守约莫有几年没有上折子了。”
殷别尘道:“殿下可有制约之法?”
太子道:“无非就是杀鸡儆猴,可是谁是这只鸡?”
殷别尘道:“殿下所虑极是,这尚未到时候,是微臣操之过急了。”
征西侯府,望江南。
谢松照拿着竹枝叹气道:“之前我们谋划要他登上皇位时,他没有魄力,我还怨过他,可是他现在越来越有模有样了,我反而又不习惯了。真真是贱皮子。”
顾明朝道:“向玉之前问过一句话,你回来了,燕都里的人能有几分安生?这话你有什么见解?”
谢松照道:“太子如何安置我才是重点。其他都不在别人的考虑里。”
顾明朝道:“那你现在你安全了?”
谢松照笑道:“哪里就安全了。这种被排出的,一般都是废棋,生死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