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吕木大人的卧房。”
堂上一时寂静,只有马飞的啜泣声。
刘仵作擦了擦额上的汗,快步上前道:“大人,小公子是药掉的。毒性不是很重,这……”
明镜道:“但是没有料到我们家夫人体弱,且胎位不正,这两杯毒就差点母子俱亡!”
吕木脸憋的通红,吼道:“马飞!你还有一点使臣的样子吗?这般阴毒诡计,你对准了同僚,我日日与你同在一处,哪来的时间去买药?”
刘仵作道:“这药不是医馆配出的,应该是自己私下做出的。大人,下官请求提审给夫人开药的大夫,和今日给夫人诊治的大夫。”
江愁眠道:“不消你说,我早已经派人去宫里请平日诊脉的太医和街上的大夫了。”
游观台道:“我也已经把青衫寺封了,那些个陈使我已经请他们迁去馆驿了。”
顾明朝心道,这两地方对陈使来说都晦气,估计巴不得赶快回去。
东宫。
王腊始终都没有再出现,太子依旧偶尔不经意的提起,张且酩也恍若未闻,只是跟他们谈判着和亲事宜。
太子道:“本宫诚意如此之足,阁下竟还犹豫不决?”
张且酩心里骂娘,面上还得好言好语的说:“太子殿下,燕都和临淄之间来往也需要时日,这没有摄政王的敕令,下官如何敢擅作主张?”
太子轻嗤:“大人不能代表摄政王的意思,却还在这里跟我谈判着和亲的章程,这份心想必摄政王知道了都会感动不已。”
张且酩道:“殿下,这事是十有八九的,下官趁现在把事情都洽谈好,后面岂不是省时省力?”
太子道:“旁的无所谓,但是这个取消岁银纳贡,和本宫下聘时要送三百万两白银这事,是否冲撞了?”
张且酩不赞同道:“太子殿下,这如何会冲撞?您将岁银消了,这三百万两白银……可有可无。”
太子道:“既是如此,那便不消这岁银,本宫下聘娶的是太子妃,这三百万两送出去排面大,定然不会叫陈国和公主丢了这个面子。”
张且酩惊道:“太子殿下,这恐怕不妥,我朝提出的事两个要求,殿下为何……”
太子道:“张大人,上次洽谈之时殷阁老便已经言明,这岁银不仅仅只是银子,更是我大周男儿热血报国的心,本宫如何能给他们泼冷水?”
张且酩看他们又绕回来了,心里烦躁道:“太子殿下,我们就这两个条件,还望殿下多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