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照将棋子捡回篓子里,轻声道:“太子后宫近来如何?”
顾明朝嗤笑道:“谭听涓卖力,其他人看戏。”
谢松照道:“谭家,终是难成气候了。”
白拾站在门外欲言又止,面上憋得通红,顾明朝道:“要说就说,谁药哑了你不成?”
白拾道:“侯爷,公子,太子晋谭听涓为良媛了。”
顾明朝道:“不过这等小事罢了,也值得你大惊小怪。”
谢松照道:“上天欲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
白拾恍然大悟躬身退下,顾明朝将炭火又添得更旺些,道:“谭冠误要低调,可惜他的女儿不愿意。”
谢松照刚要说话,白拾又折身回来道:“侯爷,公子,还有一事,谭夫人金宫了。”
顾明朝道:“这个柳氏要做什么?我现在进宫。”
谢松照道:“坐下,上位者最不喜有人揣摩心意和探听虚实。”
顾明朝焦急道:“这……这要知己知彼方能……”
谢松照道:“坐下,喝茶。白拾,你退下吧。”他提起茶壶给顾明朝续上,“明朝,柳氏进宫是为了看女儿,你呢?你是为了什么?”
顾明朝道:“之前,我与谭冠误……唉呀!”
谢松照道:“不要觉得这事有多大,放心,皇后可以摆平。咱们吃完茶也该办正事了。”
正阳宫。
柳寒溪在正阳宫碰了壁,皇后今日禁闭宫门,不许人来请安,柳寒溪顶着数九寒天的落雪,站在宫门口不肯离开。
琴羽为难道:“谭夫人,娘娘自打武宁侯薨逝,便时时心神恍惚,只得闭宫修养,夫人今日来得着实不巧。”
柳寒溪不听,只有一句话,“你替我问娘娘,我可有对不住我与她的这份情谊的时候?”
琴羽脸色有点僵硬,缓了口气道:“夫人,娘娘方才喝了药,睡下了,您若是真要等,您就随我进偏殿稍作歇息,您何苦在这里程门立雪?”
柳寒溪冷笑道:“程门立雪?琴羽姑姑,我这就是程门立雪了吗?我为何而来,难道姑姑不知道吗?”